2023 年 2 月 20 日
1987年8月30日
今天休息，朝方的陪同人员和司机都回去休息了，我们五个人就带上皮包上街去买东西。我们来到金日成广场，很多人都朝地下商场入口处涌去，我们也想去买点东西，但守门的把我们拦住了，要凭票入场。我们一看果然很多人围在那里，都不让进去。翻译向守卫人员说明我们是中国代表团的，我们还拿出护照给他们看，他们才让我们进去了。地下商场里人山人海，我们挤了好久才挤到柜台前面，我想买一个炒菜的镀铬锅（18元），营业员说这是陈列品，不卖；我又想买点吃饭的瓷碗，她说那也是陈列品，不能卖。货架上摆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很多又是用来装门面、搞陈列的，可买的东西就更少了。而那一些允许你买的东西，还要凭入场的一种绿色票来买，那些市民们像发了狂似的，拿到了一张绿色票非要买到一件东西，因为他们弄到一张票是很不容易的。买到以后，还要排几百人的长队去交款，然后才能拿到东西。韩俊卿处长买了一个小电木潻盒，因为交款时人多排的队太长，他干脆就不买了。地下商场里空气污浊，我们赶快出来了。
到了第一百货商店，我想买几个玻璃杯，营业员又说是陈列品，不卖！我只好买了四个玻璃小碗，2.3元一个，想给爱人买双塑料深筒雨鞋，又没有38码的。她要我给陈思买的17码的小船鞋根本就没有卖的。大家都说总不能空手回去呀，只好去买些不锈钢筷子。
出来以后，我们又到一个小商店去买方形碗。中国饭碗是圆的，朝鲜饭碗是方的，因为这里没什么东西可买，大家只好买几个方形碗回去。在小商店里，营业员告诉我们，这里的饭碗都是凭证限制供应的，不能卖给我们。我们请翻译反复告诉他们，我们是中国政府的卫生代表团，是应朝鲜政府保健部的邀请来的，买点碗回去作纪念品送给朋友，而不是缺碗吃饭。后来她只同意卖给我们10个碗，我们几个人反复要求说好话，最后，她才卖给我们5个人30个碗，而另一个好像是班组长的营业员则走过来批评她不该卖碗给我们。我认真挑选，有几个碗烧得不好，我要求营业员换一下，在旁边等了好久的一位妇女赶忙要营业员把我挑剩下的次品碗卖给她，营业员当然没卖给她，因为饭碗是凭证定量购买的。
